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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第13章 免费试读
吃过中饭。
老夫人借机敲打了温棠一番,不外乎皆是让她守着本分,不僭越的话,再有就是主母未曾入府前,不可诞下庶子之类云云。
旁边的丫鬟急红了脸,凭什么明夏那小贱蹄子来侯府不过两年多,一朝竟爬到世子床上去,还在她们的脸面上踩了又踩。
“老夫人所言,明夏自当然谨记。”
“那便好。”
谢老太太抿了口茶,眼睛眯了眯,扣紧佛珠,继而松开。
眼下,孙子难得开了荤,只要不损及侯府颜面,弄出个登不了台面的孽种来,她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孩子……
她和谢长宴始终没到那一步,岂会有孩子?
就算有……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
温棠低垂着头颅,看不清面容上的情绪,这让谢长宴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在逐渐脱离掌控,若不是屠户要将女儿卖身给县令,他的明夏也不会沦落到侯府为奴为婢。
“老身只有这么一个嫡孙,往后主母诞下孩子,你便可以自行抚养,长宴同我商议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谢老夫人略迟疑,半带轻笑道,浑浊的眼睛胜过一道危险的精光。
当下,孙子稀罕这低贱的丫头,且让他开心罢,现在动她,恐会破坏二人祖孙情谊,没准等正室入门,宴儿对这小狐媚子就失了兴味,那时再来收拾。
女子低低的应了声是,轻轻伏身,眉眼都带着丝温顺,声音软软的仿佛一根羽毛撩在谢长宴心间。
瞧见温棠低眉顺眼的模样,谢长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说不出的烦闷。
明明,夏夏已然答应,他怎么……总是患得患失。
出了晚香堂,女子走在身畔自顾自说着什么,他全然听不见眼中只有那张明媚如冬日暖阳的笑脸。
谢长宴嗤笑一声。
从前他还数落王爷过于儿女长情,沾染两个女儿家的孽缘,今日轮到自个,议亲后便要迎正妻入门,到时许是也将面临两个女子的争吵。
如果,争风吃醋的人换做是明夏,想到那张娇媚的脸上多出几分生动,也倒是无妨。
他的夏夏过于拘谨,怕是不会招惹麻烦。
前两日,摄政王的侧妃以王妃的性命相要挟,企图逃离京城,此事不仅惊动了他,还惊动了宫中那几位,姜氏一闹,不外乎居然还让上面放松了警惕。
京城遍布了多少暗卫,姜氏想要离开简直痴人说梦,且不说那拙劣的伎俩,最多是后宅邀宠的把戏。
亏得他的夏夏懂事,也愿意待在他身边。
“世子爷?”
温棠喊了好几声,对面人愣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还没等她继续招呼,对面高大的身影覆上身子,轻轻撬开唇,理智在舌尖交融下坍塌,温棠陡然睁大眼睛。
不远处几个嬷嬷正往晚香堂而来,不由慌了神,费劲推了推身前的人,眼见怎么都无法撼动半分,狠狠咬在唇齿间,霎时,一股腥甜弥漫来开。
谢长宴吃痛松开手,神色不耐的看着身前女子,语气淡漠:“怎么,爷的女人还动不得?”
脸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温棠还是嗅到一点生气的意味。
“世子,老夫人才让我安分,这是晚香堂,要被别人看了去,我真要被发卖了。”
纵使温棠和这人相处两年,有些时候仍旧是摸不清谢长宴的心思,但她知晓他最不喜拒绝。
“世子,夏夏想永远留在侯府,陪伴您左右。”
“方才嬷嬷在,要是被看见,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他们在后面都骂明夏是狐媚子……”
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好似猫儿爪挠在他心间,痒痒的,说着还牵起他的手摇了摇。
温棠素来规矩,还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跟他撒娇,瞅见眼中浓浓化不开的情,男人眸中的坚冰缓和不少,也知道她胆小,没再为难。
回了西泠阁。
书房。
温棠伺候着研墨,余光不时瞥着身侧的单膝跪地的男子,不,应该说是她手上加密的信件。
“咳咳——”
“爷,边境来的信,您……要看吗?”
长风躲在墙根下欲言又止,若非边境来了信件,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打搅了主子和明夏姑娘的好事。
“丢出去!”
谢长宴才缓和的脸刹那布满阴云,赤红着眼,那模样像是要吃人。
温棠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如此失态。
边境,难不成驻守在边境的老侯爷,她刚入府的时候听下人说过,侯爷父子二人不和,谢长宴生母就是被镇北侯带回来的小妾气死。
也不知是真是假。
“等等,东西留下,你们出去。”
谢长宴最终还是拆开书桌上加封的信件。
退出了书房,温棠还是照常整理着西泠院中的花草,闲来无事还不忘跟绿绮唠嗑两句。
“明夏姑娘,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这等粗活还是老奴来。”
老管事是个人精,还未凑近就是看上女子微微肿胀的唇,心下诧异,他在府邸少说有二十年,从未见过世子爷这般急色门把小姑娘都整破相了。
还以为是生性清冷,原是没遇见对的人,方才在晚香堂前,他都瞧见……哪里是明夏蛊惑世子爷,分明是他们爷……急昏了头。
接过温棠手上的剪子,交由一旁的小丫鬟。
这院里,有谁不知道姑娘是世子爷即将纳入房中的侍妾?!
即便是妾,那也是西泠院的半个主人。
“明夏姑娘,老夫人院里送来的羹汤,老奴正要给世子爷送去,这等子活儿还是给我们来。”
“福管事,这事我来就好。”
温棠想这一时半会的,谢长宴打底不会喜欢有人打搅,何况是收到那封信件后。
作为谢长宴贴身通房丫鬟,她的地位无疑是高的。
院里两位管事,十几个洒扫丫鬟,这种修剪花草的活儿几乎轮不到她来,日常只要陪着那人即可。
安福应声,回去给老太太复命。
书房里,那宣纸被几乎被揉碎,谢长宴玄色的衣裳沾上些许墨点,他一向有洁癖,此时却视若未闻。
只听得当啷一声,案板上的砚台、笔墨被扫落在地,青墨色的砖染上一大片黑色。
“……滚进来。”
里头的声音冷冽、阴沉,不见往日的淡然。
守在房门的长风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