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凸显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他脸都红了,还在嘴硬,「不亲就不亲。」
我眨眨眼睛,「没关系,你再凶我也不怕你,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咬牙,一副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声音里莫名带着点幽怨, 「许真,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你不对劲,陆逾白在你怎么会看到我。」 「你要玩我,就玩得久一点。」 我听得心里发酸,也是,前世我喜欢陆逾白高调得人尽皆知,现在轻飘飘的几句话,怎么能让他相信我。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有的是时间。 以前我虽然跟季云洲同班,但从来没正眼看过他。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每天都迟到,然后吊儿郎当地拎着校服打报告进班。 再有就是在学校每月例行的通报大会上,校长嘴里响亮亮的三个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守了我十几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后来进社会工作,身边的朋友散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他,一直都在。 期间,我无数次拒绝都赶不走他。 有时候,我心情好,开玩笑说,「季云洲,我记得你以前是校霸,现在一点都不像,变化还挺大。」 其实他没变,只有在我面前才任劳任怨,收敛脾气。 我不是感觉不到陆逾白对我忽冷忽热,但喜欢他已经成了习惯,一呼一吸间都是痛苦。 我失意去酒吧买醉,他听我念着陆逾白的名字,酒一杯一杯往下灌,什么都不说。 我吐了,他给我拍后背,我闹着不想坐车,他一步一步背着我回家。 半醉半醒的时候,他冰凉的泪落在我掌心,他说:「许真,别折磨自己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能听清,也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但是我给不了回应。 那次之后我下定决心要推开他,我不能再耽误他了。 我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的挽留和哀求我通通都没理。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一米八的大个子,佝偻着身体往下坠在地上。 后来,陆逾白恋爱结婚,尊严不允许我再继续纠缠。 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我选择了去旅行。 我和季云洲的再次相遇,是在扬州古城的濛濛细雨之下。 他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疗情伤。」 他说:「巧了,我也是。」 我们从夏天走到冬天,从古城走到雪山。 从他在旅途中第一次牵上我的手而我也没有拒绝开始,我们之间就越变越好,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就在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我被陆逾白的仇人绑架了。 废弃的厂房里浇满了汽油,他不管不顾朝我飞奔过来,紧紧抱着我说, 「好可惜,我们才刚刚开始,如果还能再来一次,一定要把眼睛擦亮,别喜欢他,喜欢我……」 他顿住,「如果还不喜欢我,就换个人,是谁都行,只要他真心对你。」 那样暖的怀抱,那样温柔的语气,我以为我再也摸不到了。 上苍垂怜,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前世死的时候,我灵魂升空,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原来这个世界是一本甜宠小说。 男主角是我的竹马陆逾白,但女主角却不是我这个小青梅,而是即将转学来的复读生。 最让读者心疼的深情男二,喜欢的不是女主,而是我这个恶毒女配。 书里写,女主长得文静但性格高冷不爱笑,男主觉得她特有意思,每天想方设法地逗她,最后逗成了真爱。 而我总在暗地里觊觎男主,伺机破坏官配的感情。 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是陆逾白看中我的家世,一直钓着我,PUA 我,让我给他行了很多方便。 最后还连累我被人绑架,和季云洲一起葬身火海。 更可笑的是,他和女主在一起的原因,不像书里说的那样,因为相爱。 而是因为女主能力出众,能让他的公司蒸蒸蒸日上。 其实我和她其实都挺可悲的,被渣男耍得团团转。 …… 「小真,早餐做好了。」阿姨敲门进来。 我恍惚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告诉司机,我现在就去学校。」 她点头转身下了楼。 我看向窗外枝头上郁郁葱葱的嫩叶。 过去的不必再懊恼,今生有了防范,我绝不会再给陆逾白行任何方便。 只要我不再给他当跳板,他就不可能翻身。 现在比较愁人的是我得怎么哄季云洲,这个年纪,我总不能使些非常手段吧。 我本来是想低调地谈场恋爱,可没想到这事会闹得人尽皆知。 礼致中学出了个大新闻,乖乖女许真昨天答应了校霸季云洲的表白。 要知道这个许真,以前可总是跟在她的竹马陆逾白身后,占座送水,无微不至。 「咱们陆哥郎心似铁,许真舔不动了吧。」 「要我说,许真就是想刺激刺激他,万一陆哥一上头就答应她了呢。」 「也别这么说,人家许真就不值得谈一段甜甜的恋爱吗?」 「她那么喜欢陆逾白,怎么可能和别人谈……」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说得正热闹。 坐最前桌的人看见我,瞪眼睛张着嘴的样子十分滑稽。 班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有些人都不敢与我对视,轻咳两声,姿态僵硬地转移话题。 连带着课代表收作业都开始蹑手蹑脚。 我若无其事地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架不住有人来犯贱。 陆逾白的位置在我侧面,从我坐下来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我。 或许他在等,等我像以前一样过去哄,软声软语地求他跟我说几句话。 我冷笑,这十几年来,我不像是陆逾白的青梅,倒像是他的丫鬟,干这干那,任他驱使。 按理说,以我的性格,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舔到这种程度。 我想大概是剧情的潜移默化太强了。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漠然。 陆逾白坐不住了,起身站到过道里,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看他,不耐烦道:「有事?」 他叹了口气,一脸不赞同道:「真真,你这样是气不到我的,别糟践自己。」 我觉得挺好笑,「气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气的?」 「别口是心非。」陆逾白以为我还在狡辩,表情柔和下来,想安抚我。 他一只手杵在我桌子上,另一只还想来摸我的头。 我浑身上下的汗毛蹭一下全都竖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放大:「陆逾白,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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