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成年的、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他们都会想办法帮忙。
姜幼笙知道,洛北和江羡在社会上混,挣钱也不容易,他们都是租房子住,手头并不宽裕,所以她都尽可能地去挣钱给他们。
其实霍西洲每个月他都命周管家给她零花钱,但她一分都没有动过,全部存了起来。
这些事是她的事,她更加不可能动用那些钱。
至于这些年她借住在霍西洲家里,所花费的钱,她会努力去挣的。
等到大学毕业,她彻底离开他的那一天,她会还清给他的!
和他们分开后,姜幼笙没有回去,而是转身进了皇朝会所。
巧妙绕开侍应生,她上二楼转了一圈。
路过昨晚那间套房,发现有清洁工在里面打扫,显然什么痕迹都已经不在了。
再加上前面的黑客攻击……
哎,看来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个善茬啊!
在帝都能开得了皇朝顶级套间绝非普通人,有这种势力的,会是谁?
该不会……和霍西洲也认识吧?!
姜幼笙蹙着眉头,心事重重地往下走。
忽然撞到一个人,她下意识就礼貌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被你撞了一下,看来我这件Dior高定套裙又得扔了呀。”
高傲带笑的女音在面前响起,熟悉又陌生。
姜幼笙蓦地抬起眼,只见宋心宜站在面前,漂亮的指甲在肩上嫌弃地轻拍两下。
她脸上是精致无暇的妆容,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一副高贵千金大小姐的派头。
而反观姜幼笙,身上是看不出牌子的衬衣和牛仔裤,简单至极,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素颜朝天。
和宋心宜的精心打扮对比,显然一个天一个地。
可即便如此,在看到姜幼笙的第一眼,宋心宜还是被她那张脸给惊艳到了。
姜幼笙哪怕不化妆,眉眼也极具辨识度,皮肤白得晃眼,骨相绝佳,皮相是清冷挂的,甜美的脸部轮廓,五官却生得英气又妩媚。
当年在孤儿院,她就已经初具美人雏形,如今长大了,更是大气、明艳得逼人心魄。
果不其然,宋心宜略一侧目就发现,身后的两名男保镖都直勾勾地盯着姜幼笙看——
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管是在孤儿院,还是在司家……只要姜幼笙一出现,就能吸引走所有男人的目光!
宋心宜咬牙,手攥紧成拳,保镖立即殷勤地递上纸巾,“二小姐,您还需要什么?”
这一声恭敬的二小姐,把宋心宜思绪拉了回来,是了,她不需要再嫉妒她,长得漂亮又怎么样?
现在姜幼笙是连家都没有的孤儿,是人人唾弃的小偷!
可她却是帝都司家的唯一养女,是尊贵的千金小姐,是人上人!
姜幼笙连给她当佣人都不配,她只不过是社会底层的孤女,空有一张脸,只能做出卖色相的肮脏买卖!
思及此,宋心宜轻抬起下巴,露出高傲不屑的表情。
“你来皇朝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来勾搭富商吗?这儿有钱人确实多,做地下情妇也是能挣点钱……需要我帮你介绍吗?”
姜幼笙冷淡地勾唇,“看来你对这类业务很熟悉,曾经想做,打听过?”
“我是司家小姐,家里给的零花钱都够我每个月买一部豪车了,你觉得我需要吗?”
“是啊,你是司家小姐呢。”姜幼笙蓦地上前一步,她比宋心宜高,低下头时,天生英气的五官带着带着一股压迫感。
她似笑非笑地说,“司家小姐雇人给同学下药,意图谋害——这样的新闻如果发出去,你觉得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宋心宜心口一震,但她脸色冷静,只是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晚下药的事,她找人去买通了混混,全程都没亲自出面过。监控又提前弄坏了,姜幼笙绝对不可能查到任何证据。
姜幼笙注视着她的面部表情,缓缓勾唇,“你真的不知道吗?”
“当然。”宋心宜维持着微笑,甚至还带上了严肃,“你如果继续对我的名誉进行污蔑,我会让我们司家的律师起诉你。”
哦?污蔑?
姜幼笙冷笑一声,蓦地朝她伸出手——
宋心宜一惊,吓得往后趔趄两步,冲保镖道,“把她摁住!”
两名保镖得令上前,一左一右就要抓住姜幼笙。
在他们想来,抓这种看起来白净纤瘦的女孩,应该就跟抓小鸡一样轻松。
可下一秒,他们伸出去的手被纤细的手指扣住。
姜幼笙撑着他们的手腕借力,腾身而起,长腿屈起狠狠顶向他们的脖颈处!
“呃——”
两名保镖被踢中颈部动脉,头晕目眩,摇晃着往地上栽去……
姜幼笙身形轻盈地在他们身后落地,正面面对着宋心宜。
宋心宜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看见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她那张高傲的名媛脸终于有些龟裂,害怕地后退。
“姜幼笙,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我吗?我报警你就完——啊!”
姜幼笙猛地伸手揪住她的衣领!
她那么瘦,练拳的腕部却很有力量,这么揪着,几乎要把宋心宜给半提起来——
她明艳的脸逼近宋心宜,眼神带着一抹冷意,“到底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午夜梦回你会问心有愧!宋心宜,我真后悔当初在孤儿院跟你做朋友,为了帮你跟别人打架,因为你不配!”
“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查出一丝一毫跟你有关的证据,否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会让你摔得身败名裂!”
姜幼笙狠声威胁道,虽然知道按照宋心宜的性格,哪怕被勒死都不会承认。
可从宋心宜惊惧的眼神,她已经可以确定昨晚给自己下药就是她。
“你……咳咳……”
宋心宜被她揪紧的衣领勒得难受,脸色透出狠毒的怒意,手脚并用想推开她,最好抓花她的脸!
可她压根抓不到姜幼笙,甚至只要姜幼笙手上用力,她立马就会觉得窒息……
这个该死的贱人,什么时候练出这样一副好身手?
难怪昨晚三个混混都没抓住她,还让她跑了!
忽然,宋心宜眼角余光瞥见右边走过来的雍容妇人。
她当即就收回了乱舞的手脚,痛楚地哽咽,“幼笙,都怪我……你别骂妈妈,要怪就怪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