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来的东西不配拿冠军!你等着,我会向主办方举报的,揭穿你的真实面目!”林初夏嫉妒得面目狰狞。
魏雪漫气笑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自己抄袭别人的作品参赛,输了还反咬一口,污蔑别人抄袭,哪有这样的道理?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举报我的原创作品是抄袭?反倒是你,我要向主办方举报你抄袭我的作品!”魏雪漫语气严厉。
林初夏脸色煞白,但很快恢复镇定。
她笃定魏雪漫拿不出证据,因为那8套设计的原稿在她手里,她藏得好好的,只要没人发现,那魏雪漫根本奈何不了她。
“当初你用国外设计大师的时装秀视频举报我抄袭,我现在就以牙还牙,只要我找到你抄袭的时装秀视频证据,你就完了!”林初夏得意洋洋,“还说我抄袭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秦律走上前来,冷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已经报警了,公安会查出真相!”
就在这时,几名穿着制服的公安走过来,满脸严肃,“谁是林初夏?”
林初夏面色微变。
“我们接到报案,你通过非法手段窃取姿美服装厂的核心设计资料,涉嫌违法,我们查到跟你的同伙是姿美服装厂的设计师张瑛,张瑛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坦白你就是同伙!”
公安说着,还拿出了一份资料,正是魏雪漫被偷走的那8套设计稿。
“另外,我们还查到了你们偷窃的证据,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初夏还想狡辩,在看到设计稿的瞬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赖老板见状,扭头就想跑,刚迈开步子就被公安给逮住了。
“你是她的老板,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查到林初夏所作所为有你的授意,请配合我们调查!”
赖老板眼前一黑,却抵死不从。
不管林初夏和赖老板怎么挣扎,公安们铁面无私,直接把人给带走了,相信很快就能还魏雪漫一个公道。
“他们活该!干了这么多坏事,早该被抓了!”姿美的设计师只觉得大快人心。
魏雪漫不由看向秦律,“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秦律挠头,一脸邀功似的嘿嘿笑,“还不是你提议要报警吗?这几天你在为设计比赛努力,我身为厂长也不能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呀,所以就报了警,配合公安调查。”
魏雪漫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吝啬地表扬,“干得不错!”
被魏雪漫笑眯眯地看着,秦律心脏怦怦跳,脸也不自觉红了。
明明只是随口一句表扬,为什么他心里跟裹了蜜一样甜?
魏雪漫拿着冠军奖杯回到服装厂时,整个人还是飘的。
姿美服装厂获得冠军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加上当天晚上电视台播出了服装比赛的节目,还有报社对此也进行了大篇幅报道,还把姿美服装厂的时装作品放在头版,姿美服装厂出尽风头。
一时间,名声大噪。
整个芒城的人都知道,有个很厉害的服装厂叫姿美,设计的时装时尚又漂亮,看得爱美的人们恨不得人手几件。
涌入服装店的顾客们,张口闭口不离姿美服装厂,还有不少人别的衣服不要,就要买姿美服装厂的服装。
有需求就有商机,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需求。
服装厂的订货电话直接被打爆了,单子像雪花一样飘来。
订单总量从最初的10000套,涨到18000套,25000套……
三天不到,已经涨到35000套了!
距离三个月的期限还剩最后10天,也就是说,任务提前完成了,并且是超额完成!
秦律现在春风满面,一边抖着订单表,一边给他家老爷子打电话,“看到没?已经35000套了,现在到处抢着要订我们厂的服装,你不许再说我干不成大事,更不许说我的厂子迟早倒闭!”
这么多单子,都排到下季度了,还愁没单子做,没钱赚?
还怕钱太多,数不过来呢!
秦老从电视上看到姿美的成就,惊讶不已。
参加时装设计比赛还获奖,还有什么独家赞助商,这种巧思是他家傻儿子能想得出来的?
肯定是背后有高人。
秦律挺着胸,无比得意,“是有高人指点,那就是我火眼金睛挖来的人,她叫魏雪漫,现在是我们厂的副厂长了,特别受欢迎,地位比我这个厂长还高呢!”
换做别的厂长,副厂长比自己地位高,只怕是要警惕打压,但是秦律却很高兴。
他相信魏雪漫绝对不是有坏心眼的人,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放心交给她,才没有什么猜忌不猜忌的。
秦老却不同,始终认为一个副厂长功高盖主迟早会出问题,“找个时间,把你这副厂长带来给我看看。”
这个魏雪漫究竟有没有私心,他必须亲自试探过,不然,他就是个傻孙子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秦律愣了一下。
带魏雪漫去见老爷子,那岂不就是见家长?
这么一想,秦律整张脸都红了。
这时,服装厂一片欢腾,大家都嚷嚷着要庆祝。
作为最大的功臣,怎么能少得了魏雪漫?
“朱副厂长,要不是你,厂子怎么可能接到这么多单子?”
“又是设计时装,又是提出独家赞助的点子,可太厉害了!”
“一会儿庆祝,我一定要好好敬朱副厂长一杯!”
“一杯怎么够?今天不醉不归!朱副厂长,你可千万要赏脸啊哈哈哈!”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对魏雪漫都信服了,魏雪漫从一开始被大家排挤,现在已经成为全服装厂最受欢迎的人。
秦律作为厂长,直接被大家忽略了。
他倒是没生气,反倒乐呵呵看着被大家簇拥的魏雪漫,心里一片骄傲。
这时,小桃朝魏雪漫走过来,“朱副厂长,有你的电话。”
大家纷纷看过来,表情一片揶揄,“这电话该不会是男人打来的吧?”
小桃说:“他说他叫秦晋川。”
那不就是上回打过一次电话来的男人?
大家变得更八卦了。
“朱副厂长,该不会是你男人吧?”
“那我们先去庆祝,不打扰朱副厂长谈情说爱了哈哈哈!”
一片开玩笑的声音,谁也没把这话当真,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秦晋川还真是魏雪漫的丈夫。
一听到秦晋川这名字,秦律警铃大作,悄悄凑过来偷听魏雪漫讲电话。
魏雪漫并不喜欢宣扬自己的私事,等到大家嘻嘻哈哈地走远了,她才回拨那个电话,“喂?秦晋川?”
“清溪!”秦晋川声音响亮,听得出有些激动。
魏雪漫握着听筒,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她知道秦晋川为什么激动,就连她自己,听到秦晋川的声音,心跳也加快了。
这大概就是思念的感觉吧。
前阵子为了服装大赛,她没日没夜地忙,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如今事情告一段落,终于能喘口气,对秦晋川的思念便渐渐浮上心头。
分开也才个把星期,原来自己这么想念他了吗?
似乎是心有灵犀,秦晋川开口就问:“清溪,你想我了吗?”
魏雪漫脸颊一烫,发现秦律还没走,她就没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秦晋川猜到她脸皮薄,自个儿先说:“媳妇,我想你了。”
“不害臊!”
“承认想自己媳妇,有什么可害臊的?”秦晋川的语气听起来还挺骄傲的。
魏雪漫哭笑不得,换了个话题,“到那边工作还适应吗?”
“不适应。”
“工作很难开展?”
“不是。”秦晋川一本正经的,“晚上要一个人睡,没有媳妇在身边,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魏雪漫无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秦晋川很不满,“还不是因为上回给你打电话,被一个男人警告不要打扰你给害的?这话我记了好几天呢!我给自己媳妇打电话,凭什么说是打扰?”
不满归不满,秦晋川好歹分得清轻重,他立刻问道:“清溪,你现在没在忙吧?跟我打电话会打扰你工作吗?”
感觉到他的贴心,魏雪漫心头一暖,但他说的电话,为什么她没有印象?
“那个男人可真有心机,偷偷接了你的电话还不告诉你,简直居心叵测!”秦晋川冷哼。
魏雪漫眯起眼,扫了一眼在偷偷听的秦律,若有所思。
80年代电话费实在贵,魏雪漫实在不好用厂里的电话跟秦晋川倾诉太多,只跟他聊了一会儿,最后在秦晋川依依不舍中挂掉了电话。
然后,转头看向秦律,“厂长,你上回是不是帮我接过一个电话?为什么没告诉我?”
竟然跟她告状了!
那个男人也太小气了!
秦律本来有点心虚,这下变成了不爽,“当时你忙着呢,而且是你说谁也不许去打扰你的,所以我就没告诉你,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我也很忙的,怎么可能什么电话都记得?”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问:“那男人究竟是你什么人,为啥非要给你打电话?”
魏雪漫没有刻意隐瞒,“他是我丈夫。”
“什,什么?!”秦律眼珠子瞪大,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你结婚了?”
她怎么可能结婚了!
怎么可以结婚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一点也不好笑!”
魏雪漫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秦律仿佛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了。
以至于来到庆功宴上,因为他身为厂长,是要跟魏雪漫坐在一起的,但是他失魂落魄坐得老远,还一杯一杯酒往嘴里倒。
很快就醉得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说胡话。
李兴看情况不对,凑过来劝他,不小心听到打电话来给魏雪漫的男人就是魏雪漫的老公,吓了一跳。
再看醉醺醺的秦律,长叹了一口气。
魏雪漫一脸懵逼,关心问了一句,“秦律怎么了?怎么突然喝这么多?”
李兴幽幽看她,“厂长失恋了。”
魏雪漫诧异,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是谁,我认识吗?说不定我能帮忙牵个红线。”
李兴:“……”
造孽呦。
虽然大家都很热情地来跟魏雪漫敬酒,但是魏雪漫毕竟是女孩子,大家点到为止,倒也没人敢灌她酒。
聚餐散了,魏雪漫回到家属院时,除了身上有些酒气,整个人倒是很清醒。
正要上楼,差点被迎面走下来的人撞到。
“长没长眼睛啊?”对方很不客气,声音一听就是老熟人。
可不就是号称很有地位和素质的刘美老师吗?
“是你走的太急,自己撞上来的。”魏雪漫揉眉心,想跟她吵,侧身避开就要上楼。
刘梅却不肯放过她,捏着鼻子,好像魏雪漫身上有什么臭味似的,“这一身什么味儿,熏死人了!你竟然趁程主任不在家偷偷跑去喝酒,八成是跟男人会一起喝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阴阳怪气的语气,好像魏雪漫背着秦晋川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似的。
魏雪漫是真的烦跟她打交道,没好气道:“刘老师,多关心你学生的学业吧,这才是老师该做的,不要像个长舌妇一样说三道四,听得让人厌烦。”
然后,不理会刘梅变了的脸色,直接就上楼了。
刘梅气得脸色发青,气呼呼地冲回到家里,正好陈少荣回来了,她憋不住就说:“你看到魏雪漫了吗?喝得跟醉鬼似的,一身酒臭味,还是跟男人喝酒!正经人家的媳妇谁会趁着自己男人出差在外地,就跑去跟男人鬼混喝酒?我看程主任这头上,是绿得发光了!”
陈少荣皱眉,没搭话。
他不知道刘梅怎么了,变得越来越尖酸刻薄,每次回来不是听到她抱怨这抱怨那,就是听她嘴碎别人家的私事,还三句话不离魏雪漫,没一句是好话。
跟魔怔了似的。
起初陈少荣还让她少说两句,现在连搭话都懒了。
刘梅说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发现陈少荣不仅没听,还躺到床上去睡着了,顿时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对她千般万般好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时,魏雪漫已经回到家了。
酒劲上来,头就有些痛,想睡也睡不着,只能瘫在沙发上,和白花花的天花板干瞪眼。
之前没日没夜忙,没感觉无聊,现在突然闲下来,家里又没个说话的人,好无聊啊。
前世就算不能出去旅游,窝在家里至少能玩手机,看电影,现在连个电视都没有,一个人在家也没点声音,真的好无聊。